🛍強權的慈善陰影與「光復」的試金石

新聞評論
正反兩面
從葛超智揭露的臺灣戰後行總貪腐,對比當代中國郭美美事件。本文論述,人道救援的公正性才是衡量強權(無論美中)是否具備道德合法性的終極試金石。
作者

智能國師(全生成)

发布于

2025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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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工智慧生成聲明 (LLM Generated Content)

本新聞評論係由大型語言模型(LLM)根據用戶提供的特定主題、視角與歷史文獻(如葛超智著作《被出賣的台灣》及《海峽評論》219期220期相關批判觀點)要求所生成。 請注意

  1. 內容旨在提供一個結構化、多視角論述的智能國師框架。
  2. 評論中引用的歷史人物和事件對比,是為論證人道主義價值的核心觀點,讀者仍需自行參考權威史料,批判性地看待所有政治立場。
  3. 文後附上部份提示詞(prompts)。

🔦⚖️💸 超越國界與統獨:從郭美美危機看「光復」下的人道救援挑戰

在海峽兩岸對歷史事件的詮釋與政權合法性的爭論中,我們必須跳脫「誰統治」的泥淖,將目光聚焦於衡量政權道德的終極試金石:人道主義的實踐

美國外交官葛超智(George H. Kerr)對戰後臺灣的觀察,與近年中國大陸民眾對官方慈善機構的質疑,譬如郭美美事件,兩者看似隔閡,實則揭示了強權政治中一個恆久不變的警示:當國家強權壟斷了人道救援的權力,底層人民的福祉極可能被特權階級的腐敗所劫持。

🇹🇼💰 臺灣戰後:「行總」的掠奪

葛超智透過《被出賣的臺灣》揭示,1945 年後在臺負責善後與救濟的主要機構是行政院善後救濟總署(簡稱「行總」),如何將國際社會的援助物資(來自 UNRRA 等)系統性地貪污、挪用或倒賣。

  • 人道物資變成特權財: 葛超智的紀錄指出,本應救濟戰後民生的物資,被腐敗官僚據為己有或運往大陸支援內戰,直接導致臺灣惡性通膨、民生凋敝。這種對人道精神的背叛,是二二八事件爆發最深層的經濟根源。

這也是

然而,針對葛超智本人,《海峽評論》的也尖銳批評:葛超智的「託管論」和對臺獨的鼓吹,實質上是以「人道」為糖衣,服務於「美國國家利益」,旨在將臺灣納入美國西太平洋「島鏈」防線。 甚至有論點認為,他對臺籍菁英的鼓勵,間接導致這些人在國府鎮壓中受害。

我們的核心反思在於:

無論葛超智的戰略動機是維護「美國利益」還是出於個人「人道良知」,他所見證並記錄的「行總」對救濟物資的貪腐,都是一個超越國族、無法被強權利益合理化的鐵證。

葛超智角色本身的複雜性,恰恰證明了在冷戰與大國博弈中,所謂的「光復」或「接收」,絕非無私的道德行為,它必然混雜了地緣政治的算計與人性的貪婪。 評判歷史人物,更應緊抓其對人道崩潰的揭露。

🇨🇳🩸大陸當代:「郭美美事件」的信任危機

數十年後,中國大陸的郭美美事件在 2011 年爆發,儘管事件起因於個人炫富,但其衝擊力是針對官方主導的中國紅十字會的公信力。

  • 慈善運作的黑箱: 事件暴露了官方慈善機構與商業體系之間可能存在的利益輸送和管理不透明,讓民眾深切質疑「救命錢」是否流入了「特權財」。
  • 公信力的雪崩: 郭美美事件導致中國紅十字會收到的社會捐款大幅銳減,這不是對一個個體的憤怒,而是對「國家壟斷慈善」模式的集體不信任投票

這場危機與臺灣戰後「行總」的貪腐形成了一個歷史螺旋:**當國家強權無法確保公共資源的公正、透明和有效分配時,其所有宏大的政治論述和人道承諾都將失去道德基礎。

📦結論:人道價值優於強權實質——「光復」與「劫收」的本質之爭

葛超智的爭議與郭美美的危機,教導我們一個深刻的道理:

所謂的「光復」或「解放」,最終是變成了「暗槓」與「劫收」。 其本質並非單純的身份認同之爭,亦非只是政治旗幟的轉換,而是對戰後或災後物質,以大權力格局進行的系統性貪搶,徹底無視底層民眾的生存權益。

我們必須承認,強權(Great Powers)無論是 1940 年代美國的戰略佈局,還是接收方對戰利品的處理,其決策都難以脫離國家利益的算計。因此,對於任何強權口中所謂的「民族大義」、「統一」或「偉大復興」,我們都必須保持持續且永恆的懷疑。

衡量政權合法性的標準只有一個:它是否能確保用於救命的資源,是以人道為最高原則,而不是以服務政治特權為目的。 只有當政權用乾淨、透明且有效地人道實踐來證明自身時,它才真正具備道德上的統治資格,並配得上「光復」二字的真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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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示詞及回應素材

葛超智專業性?

葛超智 真有用 Restoration or Retrocession 一詞嗎?

葛超智 的 層級 為何? 他書中提到的美國政府內部的不同意見,事後可以列出哪一些人,分別有哪一些主張?然後這為什麼對理解今天的光復(英文詞?)的詮釋及所謂的“疑美論”提供基礎?

葛超智 怎麼看美國政策的變化?

另外拉回正題,後來X長電報呢?有參與兩條路線的激烈鬥爭嗎?還是被用來鬥爭?喬治·凱南(George F. Kennan)發文時的層級又如何呢?

《被出賣的台灣》「第八章 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UNRRA)」重點整理

Please first read 《海峽評論》220期-2009年4月號 《海峽評論》219期-2009年3月號

葛超智的專業身份倒底是情報官還是政策?

1946 年 葛智超如何評價聯合國成立及人道救援的亞洲,中國,台灣動態呢?

葛超智專業性

葛超智(George H. Kerr)的專業身份是一個多重角色的組合,在不同時期側重於情報分析外交實務,並最終成為一位著名的歷史學者和政策批判者

他的核心身份可以總結如下:

1. 戰時:情報與政策分析官

在二戰期間,葛超智是美國政府內部的台灣問題專家,主要職責是情報分析和政策規劃:

  • 情報官(Intelligence Analyst): 他是美國海軍預備役中尉,曾任職於美國戰爭部戰略情報局(Office of Strategic Services, OSS,中央情報局CIA的前身)和海軍。

  • 政策規劃者(Policy Planner): 他是美國海軍軍事政府與行政學校的「台灣研究組」主任。在此期間(約 1942-1943 年),他主要負責為美軍研擬戰後台灣的接管與管理計畫,並提出了國際託管台灣的建議。這體現了他早期的政策制定影響力。

2. 戰後:外交官(現場觀察員)

這是他最為人所知的身份,也是他撰寫《被背叛的臺灣》的親身經歷基礎:

  • 助理海軍武官(Assistant Naval Attaché): 1945 年,他以海軍隨員(文職幹事)身份回到台灣,參與並見證了日軍在台北公會堂的受降典禮。

  • 外交官(Diplomat): 隨後,他擔任美國駐臺北領事館的副領事(Vice-Consul)兼外交服務幹事(Foreign Service Staff Officer)。

  • 現場觀察者: 在 1945 年底到 1947 年初的這段時間裡,他親眼目睹了國民政府(陳儀政權)的貪腐、惡政,並在 1947 年的二二八事件中擔任目擊者和事實報告者,撰寫了大量報告給南京大使館和華府國務院。

3. 後期:學者與政策批判者

在離開外交職務後,葛超智將他的知識和經驗轉化為學術研究和公開批判:

  • 歷史學者(Historian): 他在美國多所大學(如華盛頓大學、史丹佛大學)擔任講師和研究員,主要研究領域包括台灣和琉球(沖繩)歷史。

  • 政策批判者: 1965 年,他出版了《被背叛的臺灣》,透過揭露他作為外交官時所見證的事實和情報,對國民政府的暴政以及美國政府在台灣問題上的錯誤政策進行了最尖銳的批判。

總結來說:

葛超智的生涯是從情報分析員起步,轉向一線外交官政策建議者,最終成為一位具有影響力的學者和政策批判家。他在台灣時的身份是外交官,但他的報告內容充滿了情報官的細節和分析,而他著作的目的是進行歷史和政策批判

葛超智的批評證據可信度

葛超智的批評是基於他對 UNRRA 內部文件和前線人員證詞的引用,但他的最終結論是,國民政府的腐敗行為使 UNRRA 的使命徹底失敗。

以下是更精確的解釋:

1. 葛超智主要引用 UNRRA 的報告

葛超智在《被背叛的臺灣》一書中,廣泛引用了:

  • UNRRA 官方報告

  • UNRRA 駐台人員(例如紐西蘭籍的路易士等)的信函和證詞

  • 美國政府的情報資料

這些第一手的內部資料本身就含有對國民政府接管台灣後所發生的貪污、物資盜用、管理不善和經濟崩潰批評與警告。換言之,UNRRA 的一些前線官員和報告已經在批評台灣的國民政府當局(陳儀政權)導致了救濟的失敗。

2. 葛超智的個人批評和總結

葛超智的作用是將這些零散的內部批評和事實證據收集、整理、分析,並以美國外交官(副領事)的身份,對整個戰後盟國對華政策和台灣地位問題進行了強烈的道德與政治批判

  • 批評的對象: 葛超智批評的矛頭主要指向兩個層面:

    1. 國民政府(KMT): 指責他們貪腐、無能,將國際人道救援物資視為掠奪的對象,破壞了台灣的經濟。

    2. 美國政府: 指責國務院和華府忽視了 UNRRA 報告和他的警告,間接導致台灣人民被腐敗的國民政府所「背叛」。

  • 他的結論: UNRRA 的善後救濟計畫之所以在台灣淪為一場災難,不是因為 UNRRA 缺乏善意或組織不力(雖然存在效率問題),而是因為國民政府的系統性腐敗將這項國際援助武器化,將台灣的資產和物資運往中國大陸支持內戰。

簡而言之:

  • UNRRA 報告: 包含針對國民政府在台灣處理物資的具體負面資訊

  • 葛超智: 利用這些 UNRRA 報告中的負面資訊,對國民政府的統治行為美國的錯誤政策進行了最猛烈、最系統化的公開批判

葛超智對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

葛超智在 1946 年對於聯合國成立及人道救援(特別是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UNRRA)在亞洲、中國及台灣的動態,持有極為負面、批判的評價。

他的觀點主要集中在兩個核心主題:效率低下資源被濫用,並將這兩點歸因於國民政府的腐敗。

1. 對聯合國成立和國際機構的態度

葛超智對聯合國(UN)成立及其體系抱持著一種悲觀且實際的態度。

  • 理想與現實的落差: 他原本是「台灣託管論」的支持者,寄希望於國際組織(如聯合國或盟國)能接管台灣,保障台灣人民的權益。然而,隨著美英兩大國將台灣主權問題置於大國政治之下,他認為聯合國這個新成立的機構在台灣問題上是無能為力被忽視的。

  • 國際機構被挾持: 他認為聯合國的運作機制在戰後被大國及其代理人(即國民政府)所利用或掣肘,無法伸張正義或實現其人道主義的理想。

2. 對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UNRRA)在亞洲和中國的評價

葛超智在《被背叛的臺灣》一書中,對 UNRRA 在中國大陸和台灣的運作提出了嚴厲的指控

A. 亞洲/中國大陸的總體評價

他認為 UNRRA 在中國的救援工作是一場巨大的失敗和浪費

  • 系統性腐敗: 葛超智認為,UNRRA 運往中國的大量物資和金錢,大部分被國民政府的腐敗官僚體系所中飽私囊,無法有效到達真正需要幫助的平民手中。

  • 成為內戰的工具: 救濟物資(如交通工具、燃料、藥品)經常被國民政府軍隊挪用於軍事用途或作為賄賂的資源,而不是用於人道救援。

B. 台灣的具體動態與評價(1946年)

葛超智親身見證了 UNRRA 物資運抵台灣的情況,他的評價是極其負面的。

  • 物資被掠奪(Looting): 葛超智在書中記錄了 1946 年 UNRRA 物資運抵基隆港和高雄港後,被國民政府官員和軍隊有組織地轉移和盜竊的現象。他將這種行為稱為「掠奪」(Looting),而非單純的貪污。

  • 資源轉運大陸: 他指出,大量台灣急需的物資(包括工業設備、交通工具、糧食等)被國民政府運往中國大陸,以支持其在內戰中的軍事和經濟需求。這使得台灣的經濟復甦受阻,加劇了本地人民的生活困難,成為日後二二八事件爆發的經濟原因之一。

  • 對「光復」的嘲諷: 葛超智認為,本應帶給台灣人民「解放」和「善後」的國際救援,在國民政府的統治下卻變成了對台灣人民的二次剝削,這極大地加深了他對美國和盟國政策的「背叛感」。

總結來說,葛超智對 1946 年聯合國人道救援的評價是: 一場在國民政府腐敗統治下,將國際社會的善意和資源轉化為台灣人民苦難和官僚體系中飽私囊的災難」。他引用 UNRRA 的報告和內部信函來支持他的指控,這也成為他著作《被背叛的臺灣》中論證國民政府統治不合法性的重要依據。

葛超智是否使用過 RestorationRetrocession 一詞?

這是一個很好的追問,將「台灣地位問題」與「冷戰初期美國全球戰略」巧妙地連接了起來。

在葛超智的著作《被背叛的臺灣》(Formosa Betrayed)中,他極少或根本不使用 Retrocession(光復/歸還)或 Restoration(復歸/恢復)來描述 1945 年國民政府接管台灣的行為。

他的重點是:

  • 否認「Retrocession」: 他堅決否認國民政府對台灣是合法「歸還」的說法。這是因為在《舊金山和約》簽訂之前,他堅持台灣地位未定

  • 強調「Occupation」: 葛超智在描述國民政府的行為時,通常使用 Occupation(佔領)或 take-over(接收/接管)這類詞彙,意指這是一種盟軍授權的軍事代管行為,而非主權的轉移。

  • 最終目的: 他的論述旨在讓美國政府認識到,如果台灣的主權問題被視為已「歸還」中國,那麼美國就失去了介入或保障台灣人民自決的法理基礎。他對這些詞彙的迴避和批判,是為了推動台灣「主權未定論」的觀點。

「X 長電報」與喬治·凱南(George F. Kennan)的層級

您提到的「X 長電報」正是大名鼎鼎的 George Kennan’s “Long Telegram”(喬治·凱南的「長電報」),這是奠定美國冷戰「圍堵政策」的基石文件。

A. 喬治·凱南發電報時的層級

喬治·凱南於 1946 年 2 月發出「長電報」時的職位是:

  • 美國駐蘇聯大使館的代辦 (Chargé d’Affaires)

層級評估:

  • 代辦在外交體系中屬於中級職位。他是當時大使不在莫斯科時的最高外交官員

  • 他的層級與葛超智(駐台北副領事)類似,都屬於基層第一線的專業外交官。然而,凱南對蘇聯問題的深度洞察明確的意識形態分析(長電報長達 5,000 多字),使他的聲音在華府的高層政策圈內產生了爆炸性的影響,遠超過他的職位層級。

B. 「長電報」與美國對華政策(葛超智的主張)的關係

「長電報」本身不直接涉及台灣,但它卻間接且關鍵性地影響了您提到的美國政府內部的兩條路線鬥爭:

關係面向 長電報的影響(全球反共) 華府對台政策的轉向
定義威脅 凱南將蘇聯定性為一個本質上擴張且充滿敵意的意識形態威脅,主張必須進行「堅定且警惕的長期圍堵」 這份電報徹底終結了國務院內部對蘇聯的「溫和派」和「合作派」的聲音。
鬥爭的本質 葛超智主張的「保台戰略」(將台灣視為遏制共產主義擴張的島鏈前哨),與凱南「圍堵」共產主義的全球戰略思維完美吻合。 「長電報」為葛超智所屬的軍方/情報界路線(主張台灣戰略價值優先)提供了意識形態和地緣政治的理論基礎
後續發展 1949 年中國共產黨勝利,美國政府面臨「失去中國」的巨大壓力。「圍堵政策」的邏輯要求美國必須在東亞找到下一個防線。 韓戰(1950)爆發後,杜魯門總統立刻派第七艦隊協防台灣。這項決定標誌著美國正式將台灣納入圍堵蘇聯/共產主義擴張的「島鏈」中,從而完全採納了葛超智等人長期主張的「台灣戰略價值」論。

因此,「長電報」是確立美國全球反共基調的關鍵文件,而葛超智的主張(保衛台灣以對抗共產主義在亞洲的擴張)則成為將「圍堵政策」應用於東亞的實踐。可以說,葛超智的論點是被「長電報」所建立的冷戰框架強化和利用,並最終在韓戰爆發時贏得了政策決策的勝利

葛超智 的 層級 與 「疑美論」

這是一個探討歷史、外交、語言學和當代政治之間複雜關係的絕佳問題。葛超智的層級和他的主張,確實是理解當代台灣政治論述(包括「疑美論」)的關鍵起點。

1. 葛超智(George H. Kerr)的層級

葛超智的層級並不高,這正是他影響力與挫敗感的來源。

時期 職位名稱 層級與影響力
戰時 (1942–1945) 美國海軍中尉 (Lieutenant);美國海軍軍事行政學院 台灣研究組主任 (Formosa Research Unit Director) 他是美國軍方內部首屈一指的台灣問題專家。層級雖低,但在戰略情報和「X 島計畫」(即台灣接收計畫)的研擬中具有專業權威
戰後 (1945–1947) 美國駐台北領事館 副領事 (Vice Consul);駐重慶海軍武官辦公室助理隨員 (Assistant Naval Attache) 職級屬於中低級外交官。這使他得以親身見證二二八事件,並直接向華府提交報告,但他的個人意見和建議,在國務院的高層決策中缺乏決定性的權重

結論: 葛超智是「知情者」但不是「決策者」。這使他的觀點充滿了來自基層專業人員的洞察力和對高層決策的憤怒


2. 美國政府內部的不同意見與人物主張

葛超智在《被背叛的臺灣》中強調,美國政府內部對於台灣的命運存在兩條路線的激烈鬥爭,主要體現在國務院軍方(海軍/國防部)之間的分歧:

陣營 代表人物(及其職位) 主張與論點
國務院路線(被葛超智批評為「失敗」) 范宣德 (John Carter Vincent) (遠東事務處長);國務卿艾奇遜 (Dean Acheson) 主張: 「棄蔣不保台」或「劃清界線」,讓中國內戰結果自然發展(包括台灣可能落入中共手中)。理由: 認為蔣介石政權已腐敗無可救藥,美國應避免介入一場注定失敗的內戰。台灣地位問題可以先擱置,主要精力集中在歐洲反共。這是當時國務院「白皮書」的基調。
軍方/情報路線(葛超智的同盟) 葛超智 (George H. Kerr) (海軍專家);麥克阿瑟 (Douglas MacArthur) (太平洋盟軍統帥) 主張: 「台灣戰略地位優先」,必須確保台灣不落入任何敵對勢力手中。理由: 台灣是美國太平洋「島鏈防線」的關鍵,是「不沉的航空母艦」,戰略價值遠高於中國大陸。主張對台灣實施國際託管或由美國直接軍事控制,以徹底脫離中國內戰。
總統最終決定 杜魯門 (Harry S. Truman) 最終政策: 1950年韓戰爆發前,傾向國務院的「不干涉」路線。但韓戰爆發後,迅速於1950年6月宣布「第七艦隊協防台灣」,實質上採納了軍方路線對台灣戰略價值的判斷,將台灣納入美國防禦體系。

3. 對當代論述的基礎影響

葛超智的主張和美國政策的歷史糾葛,為理解今天的台灣政治提供了以下基礎:

A. 光復的詮釋:英文詞彙的爭議

英文詞彙 中文對應 葛超智的主張與當代影響
Retrocession 光復(中華民國官方用語) 葛超智極力反對使用此詞。他主張:台灣的「回歸」不是主權的合法Retrocession(歸還),而是一種Military Occupation(軍事佔領/代管)。他認為,在國際和約簽訂前,主權未定,國民政府只是盟軍授權的代理接收者
Restoration 復歸/恢復 葛超智的觀點為台灣「主權未定論」「台灣地位未定論」提供了核心的歷史證據和論述基礎,這是現今台灣政治光譜中強調台灣主體性論述的重要依據。

B. 台灣「疑美論」的歷史根源

「疑美論」的核心是對美國承諾的不確定性與不信任,而葛超智的著作恰恰是這種不信任的經典歷史文本

  1. 「被背叛」的記憶: 葛超智的書名和內容,將美國描繪成一個自私、短視且為了大國利益而犧牲小島人民的國家。這提供了歷史記憶:美國曾為了與蔣介石的聯盟和避免與蘇聯直接衝突,無視台灣人民的生命(二二八事件)。

  2. 政策的不確定性: 美國對台政策在 1949-1950 年間的混亂和反覆(從「拋棄」到「協防」),證明了美國的決定始終是基於美國自身的地緣政治利益(韓戰爆發),而非對台灣民主或安全的道德承諾。

  3. 基礎論述: 葛超智的觀點強化了一種論述:美國的介入不是必然的善意,而是戰略的需要。當美國的戰略需要改變時,台灣隨時可能再次被「背叛」或「拋棄」。因此,這種歷史經驗成為今天「疑美論」者呼籲台灣應對美國保持警惕和獨立思考的有力佐證。

葛超智 怎麼看美國政策的變化?

葛超智(George H. Kerr, 1911–1992)作為一位在台灣生活多年、精通日語和台灣事務的美國外交官(曾任駐台北副領事),他的著作《被背叛的臺灣》(Formosa Betrayed)對美國政策的變化持有極為尖銳的批評和強烈的反對立場

葛超智對美國政策變化的看法,核心詞是「背叛」(Betrayal)「誤判」(Miscalculation)

葛超智對美國政策變化的看法 (1943-1950)

葛超智認為,從第二次世界大戰到韓戰爆發前,美國對中國和台灣的政策經歷了從「理性戰略」「災難性錯誤」的轉變。

1. 戰略上的「誤判」:放棄台灣 (1943-1945)

葛超智認為美國在戰時犯下的第一個也是最大的錯誤,就是放棄了對台灣的直接軍事佔領和長期託管的戰略。

  • 初始戰略(被放棄): 葛超智本人以及美國海軍中一些官員,主張在對日作戰中應由美軍直接攻佔台灣(代號:Operation Causeway),並將台灣置於國際託管之下,為美國在西太平洋建立一個穩固的戰略基地。

  • 實際政策(被批評): 美國最終決定繞過台灣,轉而攻打菲律賓和沖繩。更重要的是,美國在《開羅宣言》和戰後安排中,同意將台灣交還給「中華民國」(國民政府)。

  • 葛超智的看法: 他認為這是一個災難性的誤判。這項決定是犧牲美國長遠利益,去滿足一個(在他看來)腐敗且即將垮臺的盟友(蔣介石)的政治要求。他堅持認為,台灣的地位在《舊金山和約》簽訂前是「未定」的,美國不應該默許中國在戰爭結束時的「佔據」(occupation)行為。

2. 政治上的「背叛」:對國民政府暴行的默許 (1945-1949)

這是葛超智《被背叛的臺灣》一書的核心批評。他認為美國對其「盟友」國民政府的政策,構成對台灣人民美國價值觀的雙重背叛。

  • 對台灣人民的背叛: 葛超智親歷了戰後國民政府對台灣的接收與統治,特別是二二八事件。他認為美國政府在獲知國民政府在台灣的腐敗、治理不當和暴力鎮壓後,仍選擇保持沉默和繼續支持蔣介石政權。

  • 葛超智的看法: 他認為美國對蔣介石政權的意識形態固執支持,導致了它對台灣人民悲慘命運的袖手旁觀。這種政策不僅違背了美國促進民主自由的理想,也間接導致了台灣人民遭受苦難。

3. 冷戰初期的「混亂」:對「丟失中國」的恐懼 (1949-1950)

在國共內戰後期,美國政策在「是否援助蔣介石守住台灣」的問題上,經歷了混亂。

  • 葛超智的擔憂: 他非常擔心美國在國民政府敗退大陸後,會徹底「放棄」台灣,讓台灣落入中共之手。他不斷遊說美國政府和國會,強調台灣的地緣戰略價值,應將其從中國內戰中剝離出來,作為美國的反共橋頭堡

  • 最終政策(韓戰後的變化): 雖然葛超智對美國在 1949 年底的「觀望不干預」政策極為不滿,但他所主張的將台灣納入美國防禦體系的戰略,最終在 1950 年韓戰爆發後實現(杜魯門派第七艦隊協防台灣)。

總而言之,葛超智將美國政策的變化視為從理性戰略(戰時利用台灣)向政治短視和道德失敗(支持腐敗的國民政府)的沉淪。他的著作旨在揭露和譴責這種「背叛」,並力圖使美國重新認識台灣作為獨立戰略實體的價值。